一张苍老的脸上，遍布的戾气。
如有实质般的寒意，笼罩了每一个人。
大家都不清楚那段过往，但仅仅听这描述，都已经够觉得毫无人性了！
旁边的警探，暗暗摇头。
而桌子对面，谭秋的身体，已经在微微颤抖了。
他的双拳紧攥，脸部肌肉涌动，目光之中，寒意刺骨！
他是真正看过现场的人，更能明白，当时究竟是什么惨况！
可现在这个畜生，竟然能堂而皇之，如此猖狂的将这些往事说出来并且毫无悔意！
谭秋现在恨不得立刻掏枪毙了他！
但理智告诉他，自己不能这么做。
“呼！”
谭秋深吸了一口气，红着眼睛望向了他。
“这就是你的作案动机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
对方已经坐下来了，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回答道。
谭秋再度沉默了，半响后，他才出声。
“你有什么证据证明，自己就是凶手？”
谭秋的目光，望着男人道。
这是最后一环。
如果他能拿出记录在档案之外的证据。
那从法律层面，已经可以认定。
他，就是凶手！
对此，男人忽然笑了笑，把脑袋凑了过来。
“你过来，我说给你听啊。”
闻言，谭秋眼睛眯了眯，最终站起来，将脑袋凑了过去。
男人，在他耳边说了什么。
下一刻，谭秋的眼睛瞪圆，表情由原本的克制，彻底转变为无法压抑的愤怒。
脸色一片铁青。
“你这个畜生！！！”
谭秋一巴掌拍在了男人的脸上。
砰！
男人一脑袋撞在了墙上，嘴角流出鲜血，脸上出现一个鲜红的掌印。
旁边的警探连忙拉住了谭秋的手劝说。
而男人却靠在椅子上，放肆大笑。
“我说了，然后后？枪毙我吧哈哈哈哈，杀了五个人，多活20年，老子早他妈赚了！”
男人的话，可谓是让谭秋怒不可遏。
外面又进来了几个警探，这才劝住了谭秋。
“局长，现在别太生气了，这家伙反正也会死，别气着自己了。”
“是啊局长，何必跟这种畜生过不去，动手不值得。”
“局长，先出去歇歇气吧。”
几个警探接连劝说，这才让谭秋稍稍冷静了一点。
“抱歉，刚刚失态了萧先生。”
谭秋朝着萧羽凡道。
萧羽凡点点头，没说什么。
很快的，几人都走出了审讯室。
外面，谭秋点上了一根烟，他的手还在轻微颤抖。
“刚刚实在忍不住。”
谭秋红着眼睛道。
萧羽凡点点头，出声了。
“我有些好奇，他刚刚说什么了谭局长？”
萧羽凡询问，他很好奇，那男人说什么了，让谭秋如此愤怒。
闻言，谭秋沉默了。
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后，他语气平淡道。
“他说，他当着那个女人的面，把她流产的孩子逼着喂给他丈夫了。”
“这点当时法医是发现了的，只不过鉴于影响恶劣且对案情影响不大，后续没有进行记录，知情的只有几个人而已。”
谭秋此话一出，连萧羽凡都稍稍沉默了一下。
无他。
即便他都觉得。
这种手法，丧心病狂至极！
半响后，萧羽凡总算是再度看向了谭秋。
“那你认为，他是凶手吗？”
“他能说出这种连档案都没有记录的东西，应该是凶手没错了。”
谭秋回答道，随后看向了萧羽凡。
“我会申请亲手枪毙他的。”
这话，萧羽凡没有说什么。
只是很快道。
“我能私下见他一次吗？”
“你见他做什么？”
谭秋稍稍有些疑惑起来。
对此，萧羽凡笑了笑。
“问他点事情。”
“可以，我带你过去。”
“好的。”
萧羽凡点头。
他想见对方，是因为，即便现在绝对证据拿出来了。
萧羽凡也总感觉。
这事情不太对劲。
整个环节，少了一环。
那就是，威胁自己的那一环！
在谭秋的安排下，萧羽凡很快的一个人进入了审讯室。
“你来了？怎么，我现在自首了，失去了死亡威胁的你，很意外吗？”
男人没有看萧羽凡，继续盯着日光灯，笑着道。
这话，萧羽凡没有回应，而是淡淡出声。
“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？”
“看着你？看着你做什么？求你们快点了结我这罪恶滔天的一生吧哈哈哈。”
男人再度大笑了起来，似乎有些精神上的问题，这让萧羽凡的眉头挑了挑。
不对视，自己可就没法催眠了。
压抑太久精神上出问题了吗？
联想一下刚刚男人疯狂的表现，萧羽凡也有些迟疑不定起来。
这……真的是那个凶手吗？
只不过男人现在不配合，自己也拿他没办法。
如果只是单纯的审讯，肯定出不了结果的。
对方已经过测谎仪了。
可能是自己想多了？
如此想着，萧羽凡摇摇头。
起身，他准备离开了。
只不过在他准备踏出房门的前一刻，男人开口了。
“你看看，这灯，多像太阳，大公无私的将自己的光热撒向整个世界，照得人刺眼，照得阳光底下一片清明。”
“可即便是这样，也总有些阴暗的地方，会滋生出我这样的虫子。”
“不过好在，太阳现在终于照进来了，我将绳之以法，你的死亡威胁也消失了，你说对吗萧羽凡？”
男人的眼睛，终于看向了萧羽凡。
最后一句话，他咬得特别重，似乎是在提醒萧羽凡。
死亡威胁这四个字。
而脚步顿了顿，萧羽凡走了。
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谭秋问道。
“暂时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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